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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柿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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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①光沐四季》第一章:初遇

可能有一百年没用lofter了,不知道更新到哪里。准备把我自己写的亲世代犬狼詹莉同人长篇从第一章开始重新连载吧😂微博上已发布至50章了,ID和lofter一样,都是 @萝柿橙,多谢大家支持。

正文:

1971.9.1

        晴空朗照,万里无云。

        莱姆斯·卢平正站在国王十字车站的入口,小手紧抓着他妈妈,指尖轻轻颤抖。他的双眼,此时正毫无神气、直勾勾盯着前面推着行李车、急忙穿梭的人群,仿佛这些喜笑颜开、谈笑风生的人们刺伤了他的视网膜。可他分明目不转睛,分明强颜欢笑,抓着母亲的小手愈发紧了。
        “亲爱的,别抓那么紧,妈妈的手有点麻了。”
        可是莱姆斯的手依然不肯松开,反而又勾上了他妈妈纤细的手腕。妈妈淡淡一笑,蹲下身来安慰地说道:“咱们一会儿就可以穿过9¾月台搭乘霍格沃兹特快了,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
说着,妈妈揉了揉莱姆斯那带了细碎疤痕的脸蛋。
        “可是妈妈,我是个…”莱姆斯欲反驳,可却被妈妈的食指抵住了唇。似乎过了半晌,她才严肃地开口:“莱姆斯,亲爱的,别被你的缺陷影响你。你会有朋友的,知道么?”话音一落,紧绷的表情又转化为温柔一笑。
        莱姆斯咧开嘴笑了,阳光爬上眉梢。
        他点点头,深呼吸,和妈妈推着行李车平静走向9¾月台。他知道,只要穿过那道墙壁,他便可以进入那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世界,那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可触不可及的天堂,是多少人心之所向、身却永远无法所往的地方。
对准了9¾月台墙壁,莱姆斯正要起步小跑,却听见身后传来使地面噔噔作响的跑步声以及一记洪亮的喊叫。
        “啊!迟到了!!门要被关上了!我会撞得头破血流!”
        这喊声雄浑有力,仿佛大地惊雷,一听就知道是那种活泼躁动的男孩。说时迟那时快,莱姆斯惊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孩推着车子向墙壁极速冲来。他带着一副深蓝色镜框的圆形眼镜,顶着一头厚实却又蓬乱的黑色卷发。可此刻,由于他疾疾猛冲,莱姆斯无暇看得更清楚,只知道对方的迅速似乎带起了阵阵狂风,将他那本就蓬乱的黑发吹得更加卷曲。
        “对不起,让让我吧,哥们儿!”蓬乱头男孩扶了扶歪得不行的眼镜,对莱姆斯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莱姆斯立即小心地闪到一边,让激动的对方先走。
        蓬乱头男孩继续向9¾墙壁冲——哦,糟糕!
        或许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正当蓬乱头男孩即将抵达9¾墙壁之时,墙壁里正好反方向地穿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不偏不倚与这个蓬乱头男孩猛地撞在一起。蓬乱头男孩的手推车斜着倒下,里面的行李通通滚落在地上,其中还有一把还未拆封、包装精致的彗星飞天扫帚。
        莱姆斯有点吃惊,因为按照规定,一年级新生是不允许带飞天扫帚的!要是被教授发现了后果十分严重。出于谨慎,莱姆斯内心暗暗地想:看来这个蓬乱头男孩胆子很大,绝不能惹着,要小心……
        高个男孩摔倒在地,禁闭双眼,捂着被撞的肚子在地上呻吟。尽管他此刻眉目扭曲,可莱姆斯依旧能看出他精致帅气的面容:他留着一头柔顺而浓密的黑色及肩长发,英气的高鼻子架在脸庞中央,山根挺拔,一双剑眉立之左右,乌黑有形,如锋刃般凌厉,又如泼墨般潇洒。可此刻,莱姆斯无暇看得更清楚,只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拉开。
        蓬乱头男孩揉了揉胳膊,扭了扭脖子,赶紧爬起来,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想扶对方站起,谁知高个男孩厌恶地把手甩开,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蓬乱头男孩先是一惊,但又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赔礼道歉:“对不起,学长。已经12点,快迟到了,让我先过去吧,不然火车真得要开动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光一句对不起就能结束?!我的布莱克家族制服都被你搞脏了,你得赔我件新的才行!”高个男孩凶狠地瞪着对方,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皮夹克,霸道地说道。
        原来那高个男孩姓布莱克…莱姆斯不安地想道。
        “哼,”没等蓬乱头男孩辩解,布莱克就带着厌恶的口气补充道,“一看你就是那种血统肮脏的巫师,头发都这么乱七八糟。”
        唉,高个男孩不依不饶呢。
        蓬乱头男孩怒了,他毫不客气地回应:“你乱摆什么纯血统架子?我不过是撞了你一下!你有必要这样吗!”他突然向前扯住布莱克的衣领,低声怒说,“而且你脑子有问题啊?车快开了还往回走?你不从里面穿出来,我还撞不到你呢!”说完,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布莱克也扯住蓬乱少年的衣领,一字一句重重地压低声音:“我的魔杖忘拿了!我是要回来拿魔杖,你这只蠢公鸡!”他的声调很高,显然是被激怒了。
        终于,泰晤士河决堤了。蓬乱头少年怒吼一声,立马与布莱克扭打起来,两人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腕和背部狠锤狠揍,摔到地上扭成一团。二人实力相当,谁也不甘示弱,布莱克利用身高优势将蓬乱头男孩压在身下,双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蓬乱头男孩则灵活地抬起双脚,用膝盖连续猛顶对方的后背,二人都痛得呲牙咧嘴。
        “你…敢骂我蠢公鸡,你这该死的竹节虫!别以为…你长得高了不起,老…老子照样把你打成一节一节的!” 
        “蠢公鸡!回你那见鬼的鸡窝里去吧!”
        “看我不把你打爆,混蛋纯血统!”
        ……
        要是再这样打下去,谁都别想去学校了…莱姆斯鼓足勇气,不顾妈妈的阻拦,硬是上前把二人拉开了。莱姆斯轻言轻语地劝阻,控制住暴怒得手舞足蹈的蓬乱头男孩,好一会儿二人才冷静下来。
        “混蛋纯血统!波特家可不是好惹的!”被莱姆斯拉住的蓬乱头男孩依旧张牙舞爪想要攻击布莱克,莱姆斯抓住机会,一口气迅速而亲切地安慰对方。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看…”莱姆斯拿起自己破旧的怀表,对着蓬乱头男孩温柔一笑,“现在才11点58分呢,不会迟到的。你的表肯定快了!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帮你扶好推车。”语毕,莱姆斯热心地帮助对方捡起散落一地的行李,恍惚之间,他仿佛听见了蓬乱头男孩说了声谢谢。
        “我是詹姆,詹姆·波特。”蓬乱头男孩憨笑道。
        “卢…”莱姆斯正要开口介绍自己,就被布莱克打断了,布莱克拍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道,“快走吧,不然真他妈得迟到了。”
        詹姆鄙夷地哼了一声,不再看向布莱克。莱姆斯则急匆匆地回头,向妈妈甜甜地说了声:“妈妈,再见,我会给你写信的。”
        妈妈微笑地挥挥手,莱姆斯不舍而犹豫地回过头来。接着,他便和詹姆一道,紧跟布莱克的步伐进入了9¾月台。
        眼前的火车便是那著名的“霍格沃兹特快”。它的车头很大,顶上直立着的烟囱十分古典,冒出来的蒸汽受魔法的影响时明时暗,许多颜色交相辉映,不停变换。车身是朱红色,十分气派。一排无数的窗户露出各个可爱的小脑袋和小手,正和家长们告别,有的急忙拿着家长给的蟾蜍和猫头鹰,有的还和家长谈笑风生,有的静默地远观人潮,有的激动地流眼泪了……
        布莱克朝往车头的车厢走去,莱姆斯和詹姆紧随其后。
        “嘿哥们,我们往下面走吧,我可不想和那个纯血主义王八蛋坐在一起。”詹姆抓住莱姆斯的手臂,低声道。
        莱姆斯勉强地点点头。
        火车开动了。

        ……

        正当莱姆斯和詹姆仔细找着空车厢,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哀嚎:“我的魔杖!我的魔杖!该死的!我忘了拿魔杖!”
        是布莱克的声音。
        莱姆斯和詹姆倏地一回头,二人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莱姆斯眯着眼睛,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紧接着便懊恼而自责地说道:“糟糕!我们忘记提醒布莱克拿魔杖了!我才想起,他之前从墙壁穿回去就是为了拿魔杖!”
        詹姆犹豫地皱了皱眉,可就在下一秒,他马上眼睛一亮,兴奋而激动地说:“对了!我有飞天扫帚!”
        语毕,詹姆果断地拉开行李箱的拉链,想拿出他那还未拆封的飞天扫帚,似乎刚才的打架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莱姆斯明白对方意欲何为, 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紧张而担忧地劝阻:“詹姆,你会飞吗?!火车太快了,我怕你被撞着!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布莱克的魔杖在哪儿!”
        莱姆斯的脸抽搐了一下,目不转睛看着詹姆。
        詹姆握住莱姆斯的另一只手,斩钉截铁地说:“没时间了!我得去找一个适合起飞的地方…货物车厢那儿!那儿人少!你去问布莱克的魔杖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咱们货物车厢见!”
在此之前,莱姆斯从未听过这般热情坚定的话语。
        在对方铿锵有力的号召下,莱姆斯冒险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詹姆是否会成功,可他还是想有所尝试,毕竟这是一种机会,思及此,莱姆斯迅速向布莱克所在的人群跑去,二人分开行动。
         莱姆斯边快步小跑边对碰到的人说抱歉,不出一会儿就遇到了急得发飙的布莱克。
“嘿布莱克少爷!”莱姆斯着急却有礼貌地大声说道,“詹姆·波特有办法帮你拿到魔杖,快告诉我魔杖在哪儿!?”
        闻言,布莱克高傲的神情瞬间转化得平易近人。他立即说道:“真的吗?在丽痕书店最上方的三角柜里,这是我的钥匙,你给詹姆·波特!”
说完,布莱克矫健地抬手,投出一个抛物线。    
接到钥匙的莱姆斯立即往车头一个小小的货物车厢跑去,在那儿,詹姆已经敏捷地爬上了扫帚,正使劲蹬着后腿来发动扫帚。
        莱姆斯边抛钥匙边大喊:“詹姆!丽痕书店最上方的三角柜里!”詹姆此时已使扫帚精神充足,那焦躁的扫帚往前冲了一下又倏地收回,差点把詹姆甩下去,詹姆用左手紧紧握住扫帚头部,脚脖子牢牢勾住尾部,然后将右手抬起,夸张地向莱姆斯敬了个礼,眼睛一眨,伴随着“保证完成任务!”一声自信的高呼,便“叱溜”一声飞出了窗外。
        莱姆斯轻松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他转身。等一下!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刚认识的人那么亲近?我为什么要那么热切地帮助一个自傲狂慢的纯血统?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刚上一年级的人能骑飞天扫帚?……我…我是…我是个狼人啊。本来身份就够尴尬了,难道我还要继续不自量力去闯祸,去惹家人担心吗?我…我还是别和他们交往太深吧,不然…不然,天啊,莱姆斯的头越来越痛,他用手拼命地抓着自己茶色的头发,额前密密的刘海现在和詹姆的一样揉乱了。他用发抖的手翻开自己又长又旧的袖子,看向那三天前因变身新留下来的抓痕。虽然它已结痂了,可那血,那战栗,那冷冷的感觉,依然存在,一直未褪。对啊,狼人,注定是只能卑微地过吧。莱姆斯忍住泪水强闭眼,咬住了下嘴唇。
        他艰难往前走,一直走,丝毫不顾身边的欢声笑语,走到了最尾的车厢,最破的车厢,最寂静的车厢。他缓缓坐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窗外。

        十二点一刻。布莱克终于迎来了詹姆的凯旋。当时,布莱克正在一个过渡车厢看着窗外,不时地用手去撩动他耳边英俊的黑发。他确实是帅气英俊,即使是茫然无措,却也能隐约地,从他自然的灰眸浓眉看出几分专注和阳光。突然,他看到了詹姆,瞳孔迅速放大。
        “喂!我在这儿!”詹姆注意到了布莱克,咧开嘴笑着加速飞过来。
布莱克也开怀大笑。他竖起大拇指,兴奋高喊道::“哥们儿!你飞得太帅了!”
        “你最好让一让!我要冲进去!”詹姆笑着大声道。
        “好!”布莱克比出手势回应道。
        于是,詹姆尽量缩起自己的身子,让他身体与扫帚紧挨,便放缓速度冲了进来。幸好这个过渡车厢空间够大,詹姆飞进后还盘旋了一下才稳稳落地。詹姆自豪地下来,把魔杖和钥匙给回布莱克。
        “谢谢你!伙计你太厉害了!”布莱克等不及要继续称赞詹姆,却话锋一转,愧疚而抱歉地说道:“看来…我得为我的粗鲁而赔罪了。”
        “没事啦!”听到布莱克放下身段道歉,詹姆高兴地咧嘴笑道,“其实我也有错啦…本来就是我脑子笨记错了时间撞了你,现在就算是将功赎罪了!竹节虫!”
         说完,詹姆抬手搭着对方的肩膀,开怀地笑。
         没想到布莱克居然没生气,反而是挑眉微笑地说:“竹节虫,啊哈,我喜欢这个小名,太生动啦!对了,我的名字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很高兴与聪明的公鸡先生成为好朋友。”
小天狼星伸出右手,满面春风。
        詹姆大笑拍了下小天狼星的背,高兴道:“小天狼星!我喜欢这个名字!叫我詹姆就好~”

        ……

        或许命运就是这样,你本以为那个人只是和自己萍水相逢、相识一场,本以为那个人只是和自己见了一面、打了一架,甚至你本以为那个人只是和自己不共戴天、势不两立,但你却没预料到,下一秒那个人就成为了你的朋友,然后你发现,你跟他是那么得相像,像到连打架,都那么势均力敌。

        于是,公鸡先生和竹节虫少爷互相攀着肩膀,有说有笑地提着行李,朝充满人群的车厢走去。
        他们似乎忘了莱姆斯的存在。
        现在,小天狼星和詹姆正聊得起劲,到处看着有没有人少的车厢。最后,他们选择了一间独特的车厢,这个车厢内部又分为两部分,中间一堵塑料墙将两边隔开。因为其中一间坐着一个黑发男子和一个红发女子,正亲切交流着,他们选择了另一边。
半晌后。
        “你最好进斯莱特林。”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发出。
        本来对这黑发男子和红发女孩没表示出丝毫兴趣的詹姆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不太理解地看着刚刚说话的黑发男子。
        “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意待在那儿呢,你呢?”詹姆悠闲而调皮地问坐在身边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仿佛咽了咽口水,他低落地开口:“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
        “天哪,”詹姆说,“我还觉得你挺好的呢~”詹姆露出开朗真诚的笑容。
        小天狼星也咧嘴笑了笑,他转了转眼珠子,对詹姆说:“说不定我会打破传统哦!如果让你来选择,你想去哪儿?”
        詹姆举起一把无形的宝剑。“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就像我爸爸一样。”詹姆拍拍小天狼星的肩膀,轻笑了两声。
黑发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詹姆警觉地转头看着他。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黑发男子露出因傲慢的讥笑而狰狞的表情,“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
        “那么你想去哪儿?看样子你两样都不发达。”小天狼星突然插嘴,说完还吹了声口哨,对詹姆胜利地一眨眼。詹姆扶着小天狼星的肩膀哈哈大笑。
         红发女孩挺直了身子,绯红了脸,撅起了嘴,十分生气。她厌恶地看看詹姆,又看看小天狼星。
        “走吧,西弗勒斯,我们另外找一间包厢。”红发女孩对黑发男子关切地说。
        “哦哦好的…”黑发男子似乎犹豫地回答,似乎想再用言语击败小天狼星。
         还没等他们俩站起,詹姆就拉着小天狼星抢先站起…“不用麻烦二位了,我们走就是了~回见了,鼻涕精!”詹姆朝那个叫西弗勒斯的摆了个鄙视的鬼脸,不顾红发女孩的抗议,他和小天狼星就嗖地跑了出来。

        “好哥们儿,你口才真好!你看鼻涕精那被气着的傻样,哈哈!”詹姆和小天狼星击掌,无比开心。
        小天狼星,这个一开始非常高傲而阴鸷的贵族少年,此时,不知怎的,变得好亲切阳光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平易近人,或许,我真的不属于那种纯血主义者贵族吧。也是,我从小就喜欢和普通孩子一起玩,虽然妈妈不同意,我还是经常出去找那些阳光的男孩子玩。直到9岁,妈妈发现我正跟一个麻瓜男孩玩,一气之下关了我一月禁闭。于是…于是我,又恢复了那种贵族的傲慢。可今天,我却被这个头发像公鸡一样乱的男孩感动了,那种感动,叫义气。也许,我真得会打破传统进格兰芬多呢。那里,有真正的友谊。
        小天狼星想出神了。
        “小天狼星!伙计!”听到詹姆的声音,小天狼星倏地回过神来,“你说,我们去找他吧,那个温和的男孩!”
        “从我这儿拿钥匙的那个男孩?好啊!”小天狼星爽快道。
         詹姆皱眉,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可是,他在哪儿呢?他也真是奇怪,不等我凯旋就不翼而飞了。”
        小天狼星拍拍詹姆的肩膀,安慰说:“没事的,我们一路找下去。”

        于是,二人有说有笑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最后一节车厢,那个最破的车厢,那个最寂静的车厢。莱姆斯看见二人,眼睛马上瞪着老大。唉,本来决定不跟他们见面了,可…命运真会捉弄人……莱姆斯无奈地想。
        “干嘛这样瞪着我们?我们和好了!”詹姆豪放地说道。
        “我…”莱姆斯欲言又止。
        小天狼星抢先伸出手,带着微笑友好地说:“我是小天狼星。还没感谢你帮我拿回魔杖,谢谢了,朋友。”
        莱姆斯的心中划过了一道闪电。朋友!对,这个高贵的布莱克是这样叫我!莱姆斯又惊讶又羞涩地和小天狼星握握手。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席卷全身。
        “我叫莱姆斯·卢平,你们可以叫我卢平。”莱姆斯咽了咽口水,他还是有点不肯放开自己。
谁知詹姆竟然哈哈大笑:“伙计,莱姆斯是多好的一个名字啊!干嘛要我们叫你的姓?以后我和小天狼星就叫你莱姆斯,从今以后,我们三个就是好朋友了!”詹姆用力地把莱姆斯拉过来,亲切地攀着他和小天狼星的肩膀。
        莱姆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晴空朗照,万里无云。

        霍格沃兹特快的最后一个破车厢内,三个少年勾肩攀谈,欢闹声余音袅袅。莱姆斯挂着红润的面庞,带着笑意静静欣赏詹姆变出的各种魔法把戏,小天狼星拆开一副巧克力蛙热情地分享,底下的卡片诉说着今后的一个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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